,夜深人静独自演练着他记忆里本该热热闹闹的事情,怎么看,怎么有点……
自从他进宫来,再没想过打水漂。
那个热热闹闹的,快快乐乐的事情,和这里格格不入。
就算是,像皇太女这样尊贵的人,在这美丽的皇宫里,做这样的事情,也还是格格不入的。
这里,就当真容不下半丝儿的天真。
月锋叹了口气,拍拍手,抱着膝盖在湖边坐下来。
在这个寂静的夜里,她的背景变得渺小,成为天地之间沉沉黑色中突兀的一点。
灯火摇曳,闭上眼睛能听见远处宫殿歌舞的热闹。
能听见面前安静湖面下,暗道里的淙淙暗流。
月锋将脸埋在膝盖间,用力抱紧。
没人再来为她披上一件衣服,从身后环抱住她,分给她柔柔的体温。
也没人翻墙而来,再来提上一坛酒,和她把盏看着惊慌失措的宫廷侍卫兵荒马乱。
也没人絮絮叨叨,嘟嘟囔囔说些东宫琐事来烦她。
这么多年,生生死死见惯,心如铁石明镜她做得到,埋得太深至多不过是抽痛罢了,不去理他,依旧可以我行我素,镇定自若。
只是,生离死别,最磨人的往往不是那令人反应不过来的一个瞬间,而是这之后每个无话可说,无人可揽,无处安放自身的日日夜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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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板有眼的玥锋生平第一次失态,在自己母皇的御书房,两人的争吵几乎掀翻房顶。
眨眨眼睛,睫毛刮过膝盖上的锦缎,发出微小的生音。
玥锋微微的笑起来。
其实,她并不知道什么是爱。
在她出生到现在,算计,猜测,权衡和智谋,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维,每时每刻的冷静理智,是制胜的关键,也是活命的关键。
薛淮在她面前倒地的那一一瞬间,不是痛,也不是惊,而是整合。
头脑中所有零散的线索,骤然整合起来,成为一条光滑完美的主线真相。
然后,她立刻下令杖毙了东来,将燕绩囚禁在由自己完全掌控的东宫。
皇太女暴怒,一反常态的砸了东宫。
所有希望青月死的能插上手的人物,袖手旁观,乐见其成。
所有不希望燕绩死的燕地暗线集结起来,在大郑都城赫然暴露在铁衣卫的目光之中。
李代桃僵的处死了假燕绩,瞒天过海的将他带去燕地。
一切,都在她的掌握之中。
几乎没有差出毫厘。
对于这场变故,她玥锋扪心自问,她对国家没有任何愧疚。
按理说,降服一个礼教不同的国家,理应将其皇族斩尽杀绝,这点,她心知肚明。
可,燕地,实在是太不同了。
燕为男尊。
什么是男尊?便是有个男人揭竿而起,那他便是大燕的皇族!
她早就知道此地棘手,所以当时才想要在水利工程上动些手脚,在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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