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凉的风夹带着清新的槐花香轻柔抚过街道,浅白的流云和着金色的晨光在天际悄然浮动,曙光柔和洒落,掠过树梢,在青石板上映出浅淡斑驳的影色,唤醒了沉睡的京州。
街巷口包子铺的老板正卖力吆喝,推销着自己的新产品,早起寻活的黄包车司机肩上搭着汗巾,边吸溜着面条,边弓着腰询问过往的路人是否需要车,码头等活的纤夫见到船来了,三两口塞完干到掉渣的饼子,争分夺秒的抢活……
新一天的京州,仍和往常一样,鲜活生动,忙碌仓促,好似昨晚的惊险不曾发生,除了——
“啊!”
青竹巷小院一道杀猪般的叫声划破天际,震的屋檐边的喜鹊扑簌着翅膀仓皇逃窜。
正在厨房帮忙洗菜的傅云暖闻声连手都来不及擦立刻奔往出声地。
“怎么了,福宝?”
她推开门,就见傅云辞黑着脸坐在地上,而谢嘉芙踹出去的脚还停在半空没来得及收回。
“他,他为何会在我床上?”谢嘉芙快速收回脚,一手紧紧抱着被子,一手指着傅云辞,满脑子都是‘妈妈,我不干净了’。
“咳,”
傅云暖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弟弟,擦了擦鼻子,想笑不敢笑地提醒道:“这是,阿辞的房间。”
“啊???”
鼻尖萦绕着似有若无的淡淡皂角花清香,谢嘉芙脑子一麻,僵硬地低头瞅瞅被子,是灰色的,再抬眼看看四周,陈设阴沉古板,不是她充满少女心的粉嫩公主房。
我淦,难道是我睡迷糊了跑到傅黑黑房间并强迫了他?
不对啊,为什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?
难道说,傅黑黑是个外强中干的……?
不,不可能吧。
谢嘉芙神色古怪地偷偷拿眼瞥傅云辞,后者优雅从容地从地上站起来,掸了掸身上的灰尘,一抬眸,轻而易举地便捕捉到了她鬼祟的视线。
他漆黑的瞳仁好似润泽的琥珀,蕴着薄淡却一眼触不到底的雾气。
四目相对,谢嘉芙老脸倏地通红,尴尬到手指纠成了麻花。
“你,你没事吧?”
她表面‘稳如泰山’,实则内心慌如老狗。看書喇
救命!她不仅睡了傅大佬的床,还踹了他一脚,貌似好像还轻薄了他,他会不会恼羞成怒把她片成片塞咸菜坛?
“没事。”她那点子力气跟小猫挠痒一般,傅云辞根本没有将其放在心上。
他之所以会摔出去,是因为对她完全没设防。
看着他弯腰拾起地上的女士小皮鞋放到床边。
谢嘉芙怔了怔:“这是?”
“你昨晚那双鞋子沾了血,阿辞帮你洗了,这是他今儿清早刚去鞋铺买的新的。”
傅云暖在一旁柔声解释。
“奥,”
谢嘉芙点头,随后吞吞口水,硬着头皮指了指她和傅云辞,委婉询问:“那,我们昨晚?”她比了个亲亲的手势。
看了眼表面云淡风轻却耳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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