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凉如水,张临泽倚着车门,一边吸烟,一边无聊地用脚尖踢着地上的石子,余光扫到陈鹤知出了医院大门,他捻灭烟火,食指轻轻一弹,残留半截的香烟擦这边准确落入不远处的垃圾桶内。
待陈鹤知行至几步外,张临泽扬着笑脸,语气八卦:“怎么样小陈局长,小谢同学跟你说了什么?”
“你抽烟了?”
陈鹤知蹙眉,答非所问。
这人狗鼻子吧,都过去好几分钟了还闻得到。
暗自腹诽完,张临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:“嗯,但就抽了一两口。”
“再多抽些,等你的肺烂了,迟早吐血吐死。”陈鹤知懒得管他抽得多还是少,面无表情地拉开车门,坐上了副驾驶。
啧,平时温和的跟水一样的人都开始摆脸色了,看来不太顺利,张临泽耸耸肩,隔着半开的窗与后座的陈幼宁对了个眼神,开门上驾驶室坐好,打火启动轿车。
车子驶出医院,陈幼宁酝酿了一会,扒着副驾驶靠背,笑眯眯地问:“哥哥,你和嘉芙都聊了什么呀?怎么回来闷闷不乐的。”
难道她哥表白被嘉芙拒了?
如果真是这个原因的话,陈幼宁今晚估计会乐的睡不着。
毕竟她活了十七年,还是头一次见陈鹤知遇挫。
这可怨不得陈幼宁幸灾乐祸,谁让陈鹤知打小就是那种人见人爱,人见人夸的别人家孩子,身为妹妹,小时候略显笨拙的陈幼宁,可没少被某些碎嘴子,又酸里酸气的亲戚拿来同他作对比。
以至于陈幼宁小的时候,每天起床前,吃饭时,都会诚心诚意地对天祷告——善良的老天爷,请快让点我哥摔个跟头吃个瘪。
虽然现在的陈幼宁成熟稳重,没以前那么幼稚了,但这并不影响她幸灾乐祸和快乐吃瓜。
“正事。”
陈鹤知语调平静,轻描淡写的两个字,将陈幼宁的好奇心推了回去。
这么冷淡?虽然他平时也比较寡言,但这状态明显不对啊,陈幼宁愈发肯定她家这位犹如长在神坛上的天才哥哥,是真的出状况了。
人对未知往往是充满了好奇的,于是,她就彻底来劲了,立马乘胜追击:“什么正事,我能听听吗?”
“能啊,”陈鹤知慢条斯理地解开袖口的扣子:“一块钱一个字,你付钱我说。”
陈幼宁:“……你还是人吗?”她咬牙启齿。
她一个月的生活费统共就那么一点,这不要脸的竟然还狮子大开口的剥削她,真是,活该你被虐!
“他是你哥,他不是人你是什么?”张临泽闻言噗嗤一下笑出了声。
“张临泽!”
陈幼宁恶狠狠地瞪向驾驶座上正乐得合不拢嘴的男人:“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。”
说好的合作共赢呢?有他这么卖队友的吗?
感受到陈幼宁恨不能梆梆给他两拳的怒气,张临泽这才意识到自己敌我不分地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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