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州谢家。
谢嘉衡是个实打实的行动派。
接收到来自谢嘉衍的电报,他怒骂了句狼心狗肺的东西,当即叫来周置,让其扮成自己的模样待在书房,而他则换上乔装打扮自谢家后门出去,混在人群中秘密前往谢家郊外的别庄找谢季程。
“恩将仇报,过河拆桥,这傅云辞的心简直黑透了。”
见到了谢季程,谢嘉衡这才脸色铁青的把憋了许久的怒气发泄出来。
相较于谢嘉衡的愤怒,谢季程的反应显得十分平静。
他一目十行地读完电报内容,非但没恼,反而一改之前严肃的态度,眸底漾起了丝丝笑意:“我们家福宝巾帼不让须眉,实乃女中豪杰。”
“噗咳咳咳。”
谢季程这个脑回路拐得实在清奇且猝不及防,谢嘉衡没憋住,差点没被一口茶呛死。
他拿起手帕擦了擦嘴巴,神色复杂地瞧着谢季程双手捧着那张纸,颇为自豪地欣赏着信纸上的几行字,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。
无语,太无语了。
他又气又急,恨不能现在就开战灭了傅云异,再带着人北上京州宰了傅云辞那人面兽心,假仁假义的狗东西。
可他爹的注意力竟然在福宝身上。
此难道这就是福宝常说的,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?
“爹,我们谈正事呢。”
瞧着谢季程那快与太阳并齐的唇角和与有荣焉的得意模样,谢嘉衡嘴角抽搐了一下。
不是他非得吐槽,实在是他家老父亲的表现太不值钱了。
平素福宝长福宝短的也就罢了,而今敌人都在城外安营扎寨,摩拳擦掌,跃跃欲试的就差朝他们开炮了,他还不忘夸夸女儿。
虽然他们家福宝确实很优秀……
许是感知到了来自谢嘉衡的怨念,谢季程骄傲的表情稍有收敛。
他逐字逐句地看过了瘾,才慢慢悠悠地从书桌上拿起火柴盒,抽出火柴划出火星把信点燃了。
火舌迅速吞灭巴掌大的信纸。
待到纸烧到只剩指甲盖大小,谢季程指尖微动,徒手将其碾灭扔进了手边的茶杯里,不慌不忙地道:“听你的意思似乎不太满意我夸赞福宝?”
瞅他那阴阳怪气的架势,似乎只要谢嘉衡敢点头,他立马就会请出‘家法’,好好跟他理论一番。
“满意满意,您是一家之主您想夸谁就夸谁,我哪敢质疑啊。”
幼时不太美好的记忆成群结队奔入脑海,谢嘉衡不自觉打了个寒颤,赶紧求饶。
别看谢嘉衡平时飞扬跋扈,横行霸道的。
在自己家里人面前,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食物链最底端生物。
譬如,他尤为畏惧谢季程说教式的家法。
于谢嘉衡而言,那玩意的威力丝毫不亚于枪炮,能持续输出,就跟老和尚念经似的,不出十分钟就能磨得他一个头两个大。
得到满意答案,谢季程言归正传道:“傅云辞固然可恶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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