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侍女一声声唤着薄卿,急得红了眼眶,她却只觉吵得厉害,晕得越发难受,几欲作呕。
燕纵转过身,走了回来。
感觉到他的气息,全靠两个婢女搀扶的薄卿努力掀开眼帘,气若游丝,“我走不动了……”
不光走不动,还想吐。
似乎是判断出了她未曾说出的话,燕纵站在原地拧眉看了薄卿片刻。
最后,他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,弯腰将摇摇欲坠的少女横抱起来。
“告诉陛下与太后,摄政王妃身有不适,午膳改日。”
沉声吩咐一个宫女去传话,而后燕纵便抱着薄卿继续往前走。
只不过他没有直接出宫,还是带着她去了趟宗祠。
进门前,男人垂眸看向依偎在他肩头,脸色苍白的少女,冷声命令:“忍着。”
紧抿着唇瓣,意识有些迷糊的薄卿浓密的眼睫无措地扇动,片刻后方才半掀开眼帘,透过朦胧的视线看向前方。
辨出他们即将进入的地方后,她虽感到郁闷,但还是乖乖地应了一声。
再次合上眼睛,薄卿忍不住在心里嘀咕:知道她想吐还将她带过来?他就这般等不及,非要今天向大燕历任帝王报喜?
说他孤寡近二十七年,终于娶到一个温柔善良,美若天仙的媳妇?
所以明明是他莫名其妙。
似乎是知道薄卿虽身体不适,但脑袋仍旧活络,燕纵将她放到一旁的蒲团上后,又面无表情地睨了她一眼。
冰冷又锋锐的目光让少女心口一凛,敛了心思,耷拉下眼帘,忍着难受默默挪动身子,在蒲团上跪好。
男人点上两旁的蜡烛,燃起香嵌进香炉,而后轻撩朝服,在她身旁跪下。
薄卿支撑着,跟着他规规矩矩地磕了三个头。
父王,母后,从此便是她。
起身前,燕纵深邃平静的视线在其中一尊灵位上多停了片刻。
将薄卿抱起来,他带着她离开宗祠。
回去的路上,昏沉无力的少女也不再顾及形象,软趴趴地歪躺在马车内舒服的小榻上,妆容都掩不去苍白憔悴的小脸半埋进枕头里,试图舒缓些不适。
将位置让给她,只能坐在一旁的燕纵双腿优雅地交叠,清冷的视线落在手中的奏书上,余光却是在她身上。
昨晚还在他怀里又哭又咬,娇气不已的人,此刻变得这般蔫巴,他心里多少有些起伏。
半晌,看完奏折的燕纵将它轻合上,而后侧过身垂眸看向薄卿,嗓音低沉:“太后未赐撵轿?”
许是不舒服,她听到他这般问,心里莫名涌上了委屈,“没有。”
“不到半个时辰的路,你便走成这样。”不轻不重地将奏折搁到批好的那一摞上,燕纵没什么情绪地道。
语气没有责备,也没有半分关心,单纯地陈述事实,却凉薄的让人揪心,上头。
半掩在袖中的手紧了紧,薄卿努力撑起眼帘,无力又气恼地瞪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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