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出,却还是能引得朝野骚动。她不但是先帝最宠信的臣子,更是朝堂中许多人的老师——甚至包括殷祁陛下本人。
“宣。”殷祁只觉心口一阵乱跳。他隐约觉得,老师的出现会给湖州的事带来新的转机。
黄璞喊了一声,卫华皎便大步走进殿来。她神色平静,手里托着一卷明黄色的卷轴,待走到大殿中央,朝殷祁一叩首,道:“臣叩见陛下。”
“老师不必多礼!”殷祁忙道,朝黄璞嘱咐道,“看座。”
卫华皎又是一拜,说:“臣年事已高,这些年安守恭帝陛下身侧,本不愿抛头露面。然如今湖州出了这等事情,臣不得不来。”
“是谁拿这些琐事扰姑姑与老师亲近?”殷祁沉声问了一句,但很快收敛了不悦之色。他真的太久未见过他的老师,甚至有时候仅靠回忆已经不能描绘出卫华皎的样貌。可一见着卫华皎本人,他似乎便能回忆起许多年少时的事儿来。
如今的卫华皎已经奔往古来稀的年岁,她两鬓斑驳、骨瘦嶙峋,托着卷轴的手微微颤抖着,早已不复先帝在时的意气风发。
岁月带走了他的姑姑,也苍老了他的老师。而他自己,也是如此。殷祁有些感慨,不经眼眶一热。
“这是微臣先母手迹,上盖有家母私章,请陛下过目。”卫华皎却不为叙旧而来,她摸出一张丝帕,递给黄璞。
黄璞将丝帛送至殷祁面前,殷祁摊开一看,微怔。
不等殷祁说话,卫华皎便开口,如她以往每一次上朝、又或是授课时的侃侃而谈:“先母乃前殷国太宗膝下稷和长公主,此绢帛可证明,如今柴氏皇族只剩微臣一人。”
卫华皎是柴氏血脉这事儿从未公开过,哪怕是殷祁也只是隐隐有些猜测。恭帝陛下重用卫相,本就是不问出身的,卫华皎的身份不该成为她施展才华的阻碍。
而如今卫华皎之所以拿出此物,只为一件事——
“此物足以证明,南方那个蠢蠢欲动的所为柴氏后人的身份,是假的。”
一个假的皇族,已经足够打击前殷旧部的势气了。可是卫华皎当众公布此事,可有想过后果!从未有前朝皇族,在今朝还能得到善待的。
殷祁将那绢帛捏在手中——他当然知道这锦帛对于阳京来说有多重要。可是,他虽然不喜老师与姑姑之间的某种关系,却并不等于他愿意看到卫华皎“晚节不保”。身份暴露之后,卫华皎会面临后人怎样的口诛笔伐、甚至会因此丧命,她可知晓?
“无需此帕,朕亦能解决叛党。”殷祁瞪着眼睛,说。
然面对殷祁的怒目,卫华皎表现的足够淡然。她又举起入殿时便拖着的那卷明黄色的卷轴,说:“臣这儿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物品,希望陛下在适当时刻公布与诸位大臣。”
卫华皎挺直脊背,将手中的卷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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