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去了,做皇帝又有什么滋味呢?”
嬴政把读书当做放松,常人自然是觉得变态的。
嬴政沉默了一会儿,他想起自己的一个孩子,那个孩子不想得到天下,心里只装着自己……
嬴政叹息,他一只手扶着桌案,目光渺远看向院里花花草草,“李二,你这话我是第一次听见。”
“政哥创造伟业不假,可是迷失在了功名之中也是真,如今下界做人间天子,何不吃一堑长一智。”
“那你说,我该怎么办?”
“这个,是教不了的。政哥从心而去便是。”
嬴政心道,“可朕是嬴政,不是赵构。”
“你下了凡,你就是赵构。”
只有李二说的话,嬴政会勉强听一听。
李二是嬴政唯一欣赏的皇帝。
至于其他人,都是弟弟。
嬴政休息了一会儿,这就去了福宁殿。
此时已经是辰时,宋徽宗早就醒来了。
而韦氏在外为赵构求情求了一整夜,一直跪在外殿,脸都冻僵了。
外殿本来有炉子,但是为了让韦娘子知难而退,宋徽宗早早让人把东西撤了。没想到他居然还在外面等着。
宋徽宗在大宋最危难的前夕撂挑子传位李恒,此举本来就让嬴政不耻,可是没想到还把赵构给踢了出去让他斡旋金人。
宋徽宗还住在福宁殿,而且说是传位,其实只是甩锅给宋钦宗,宋钦宗做事,还要他太上皇授意。
赵构的到来,很快就被宫人在转达给了宋徽宗。
“这母子二人,一向相依为命。他会过来,情理之中。”
“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处理呢?”徽宗宠妃依偎在他的怀里,门外的人仿佛是陌生人一样。
徽宗拍拍她的小手,“知道吗?朕昨夜睡的很踏实。”
“看来太上皇已经找到了应对之策打发这对母子。”
“让皇帝拟诏,封韦娘子为贵妃,这母子二人必退。”
“太上皇不亲自拟诏吗?”
“这个诏,得皇帝去下。如果是朕来下诏,康王必定怨恨于朕。皇帝本来就不喜康王,认为他有僭越之心,如今让皇帝去下诏,那就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。”
“太上皇真是高明。”
殿外,天空一片灰蒙蒙的,青砖上冒着寒意。
嬴政走了过来,一股傲然正气在身,周遭的侍卫见了都心里称奇。
见到韦娘子跪在地上,嬴政快步来到韦娘子身边,“母亲快回宫吧,不要来打扰太上皇。”
韦娘子浑身上下冻得僵硬,嬴政一扶她的胳膊,像是摸到了两根硬棍。
她虽然上了四十,可是皮肤胜雪,人也不似勾栏瓦舍里的,头发被挽起,没有一丝留在额前,十分庄重。身上穿着蓝色的棉袍,眼睛发红发肿,嗓音已经嘶哑。
一会儿又不住地咳嗽起来,显然是得了风寒。
“太上皇乃你生父,我来求太上皇,让太上皇开恩,换别人前去为质金营。”
“为质?此事子虚乌有。我只是前去金人大营一观友邦,这个时候,外忧在外,太上皇和皇帝陛下正是头疼之际,还请母亲快些回宫,不要给太上皇和陛下增添烦恼。”
韦娘子听了,知道他这是只是为了宽慰自己,反而忍不住压抑已久的伤心,大哭了起来。
“都怪为娘出身不好,要不然也不会让你受这种苦。你还没有成亲啊!去了金人大营,那就回不来了。”
韦娘子哭哭啼啼,成了泪人儿。
徐贾也趁机大声叫喊,“还请太上皇开恩,留下康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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