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为何这几年就像被灌了迷魂汤一般,行事这般叫人不安?”
相对于她的激动愤怒,容卿薄反倒一直格外冷静,闻言,也只温和道:“长姐莫要心急,这天下早晚是我们的天下,再者说,王妃她身后有三伏,她若为后,也可压制一下庞氏的嚣张,于我们而言不算件坏事。至于长姐说的什么册封太子,我是的确听的一塌糊涂,不过昨日父皇的确派人来过一趟,但不知为何半路竟遭人暗算,还是我护送着回去的,后来问了父皇一句那圣旨内容,父皇也说过并不是什么要紧事呐……”
他话说的真诚,不像作假,容卿卿一时有些恍惚了:“可……可我怎么听说……”
“是明珠吧?”
容卿薄将茶杯递到她手中,温和道:“我也不知她为何会突然与长姐说这样的话。”
顿了顿,才叫了外面的护卫,道:“去请侧王妃过来与长姐一絮。”
容卿卿便有些心神不定,只半信半疑的瞧了他一眼,便没再多说。
庞明珠不一会儿就进来了,脸色已经是苍白到了近乎吓人的地步,一进去便是一声不吭的跪在了地上。
容卿薄便立刻搁了茶杯,贴心的上前扶了她一把,温柔道:“明珠,此处只有本王与长公主,便不必多礼了。”
庞明珠勉强站起来,瞧着他虚虚贴着自己手臂的手,这日夜做梦都在期待的一幕,此刻却只叫她觉得如坐针毡,如芒在背。
她忽然想起三年前在私狱内生不如死的日子,生怕自己一个说错,下场比那生不如死的日子还要惨烈几分。
容卿薄便自怀中掏出帕子来,贴心的帮她擦拭了一番额头的冷汗,笑道:“你瞧你,这烈日当头的也不知打把遮阳伞再过来。”
说着,转身面向容卿卿:“此事我既知晓的不全,那便由长姐来问吧,我听着便是。”
容卿卿狐疑瞧他一眼。
倒是不知道,他私下里不止对姜绾绾那般贴心,对明珠也是这般温软柔和。
这么想着,便干脆问道:“明珠,你且与本宫说说,昨日总管公公是不是来宣旨了,内容是什么?”
庞明珠喉骨发紧,容卿薄就站在她身边,衣袖几乎都要碰触到她,那质地精良的布料却犹如一把利刃,不偏不倚的抵着她的要害之处。
好一会儿,她才像是寻到了自己的声音,干涩道:“回长姐,昨日……总管公公的确是来了一趟,我在外面偷听了几句,也不知听没听清……”
容卿薄便道:“总管公公的确是来了,不过那时他受惊颇重,话都断断续续的……”
顿了顿,又笑着问庞明珠:“长姐方才说,总管公公竟是来宣读圣旨的,还是封本王为太子,顺便废掉王妃的圣旨,我听着就糊涂了,这废不废王妃事小,但这册封太子之事可非小事,不可妄言啊,一不小心被扣上了谋逆的罪名,我们整个东池宫要怎么办?”
庞明珠贝齿重重咬紧下唇,好一会儿,才忍气吞声道:“妾身妄言,只凭偷听来的只言片语便猜测君心,请殿下责罚。”
容卿薄像是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,道:“此事我也不便说什么,还是长姐来决断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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