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这个规矩,可别怪我们群起而攻之。”
撂下狠话,没人怀疑这狠话会做不到。
毕竟事关利益,断人财路,是不共戴天之仇。
“范掌柜,那秦国呢?”
范元好笑道:“你什么时候从秦国购进过蚕种或桑叶?”
“说得也是。”
“既然诸位都同意,范某做东,在临淄最好的酒楼设宴……”
待一群人浩浩荡荡去酒楼,结果各个以不胜酒力为由,基本没有碰酒。
范元之子好奇问道:“爹,他们怎么这么客气?”
“哼。”范元一幅看穿了他们的意图,这些老梆菜,之所以愿意来齐,除了商讨僵蚕疫的处理问题外,更多还是为了蚕丝、蚕布。
未来两年将再不会出产丝布,而各家的丝布虽有一定存量,但丝布放久了会色沉易老化,一般年初存年末卖的,年末存次年开春卖的。等正常恢复丝布生产,又还要两年时间。
今年秋蚕无收,就意味着来年的丝布不够用了。
这怎么办,买呗。
他们这些蚕商来齐国临淄,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购空所有布庄的丝布,有多少要多少,价格翻倍不是问题。
这也就是不喝酒的原因,因为待会还得驾马车到临淄各大布庄购布。
宴散。
“掌柜的,蚕布二十两一尺,有多少要多少,包圆了!”
只见那掌柜冷哼主一声:“二十五两一尺,你有多少,我收多少!”
“……”
显然,布庄业内人都知道了情况,蚕布的买卖不再容易。
各国的蚕商也只好失望离去,准备回各自国家。
现在唯一还能收购蚕布的机会只有那些不了解情况的织娘,以及一些大户人囤多了不需要的蚕布,这些尚且可以回收。
“范掌柜,我等先行一步。”
“诸位,四年后见。”
范元送走了蚕商,却立刻道:“去准备马车行囊,去秦国!”
范元之子不解,都这时候不好好处理蚕庄上的蚕种,跑去大老远的秦国作甚。
“爹,家里还有中一批活的蚕,现在离开不好吧。再说秦国蛮荒之地,有什么好去的。”
范元看了他一眼,道:“你啊,跟你说了多少遍,做生意好比打仗,情报永远是最重要的。”
“有家织娘的家中养了几条丈夫从秦国带回来的蛮蚕。它们正常结茧,并且同养在一筐内蚕种都得僵蚕疫死去,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?”
“可……”范元之子却道,“蛮蚕布是最下等的布,狗都不穿。”
范元直接一巴掌打在他头上:“四年内蚕布丝绸无以为继,届时蛮蚕布就成了唯一的丝绸。那些富商官员死要面子,麻衣肯定不乐意穿,而原本的下等的蛮蚕布成了唯一的丝绸,地位自然水涨船高。”
“快别说了,要是让其他蚕商捷足先登,我们将来可要亏不少银两。去备马!”
范元之子这才匆匆去准备。
而那些出临淄的蚕商也压根没有回自己的国家。
“王掌柜,这条路好像不是回楚最近的路吧?”
“赵掌柜,彼此彼此,你去燕国的方向好像完全反了。”
“我那时去秦国见见远房亲戚。”
“巧了不是,我在秦国也有亲戚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两人心知肚明,范元得到的情报,他们也意外得知。
七八架马车,从不同国来,现在却同往一处国去。
并且还赛起了马车,生怕自己落后于人,错失商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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