丧。
灼华又就势饮了杯素酒,是又在说丧期本就要孝子贤孙诫耳鼻舌眼身意欲,便是不能坟前结庐,却也万不能于此时贪图享受身欲。
时间仓促,这番暗示多有牵强,可昊轩却是懂了。
秦昊宇随着昊轩的目光也看向灼华,他虽一时没看明白,不知所以,可当听了昊轩说的这番话后也立时全然明了,于是心中当即猛然一窒,为他二人这份默契。
他恨极了这份默契。
搬回王府之事暂且放下了,秦昊宇笑得颇不自然,却满口诚挚:“轩弟说的极是,但也不可太过自苦。待父王‘七七’过后,咱们再商量此事。”
这便是还要纠缠的意思。昊轩无奈,只得先点头敷衍,再做打算。
毕竟是丧宴素斋,众人聚不多时便就散了。秦昊宇亲将昊轩灼华夫妻送至王府门口,面上笑意盈盈。可待二人转身相扶相携上了马车,他却陡然沉下了脸色。
自己似乎已然等不及了!对呀,如今情势,他为何还要等?
……
算算日子,此时应该已是新年。可靖王薨逝,青宁城内家家挂白守孝,自然便没了以往过年的景致。清风别院内也不过是简单煮了几个素饺子应景儿。
不知为何,今年的新年格外/阴冷,天上一直阴云密布,却又总不下雪,连续数日不见太阳。
老靖王爷的“四七”未至,青宁城忽然传来一个惊天消息:朝廷已派兵到了西北,前来捉拿当日伪造先帝遗诏的反逆!
消息一出,上下皆惊。未待有所反应,朝廷之兵便已行进神速。不过一日,与青宁相隔六十里的小县曲城便又传了信来,朝廷所派的钦差武将已率兵驻扎曲城,并于当日发了讨逆檄文。
文称,“……历观载籍,无道之臣,贪残酷烈,却从未见如此大逆不道之徒!伪造先帝遗诏,奸矫圣意,豺狼野心,潜包祸谋,乃欲窥窃神器,乱齐室天下,其行人神之所共愤,天地之所不容……”
义正辞严,振聋发聩。可檄文中却只字未提到底是谁潜包祸谋,窥窃神器。无名无姓的一纸征讨,显得极为怪异……
……
“不知轩弟意下如何?”
消息传来的当天晌午,清风别院的外书房内再次迎来了新晋靖王秦昊宇的拜访。他此刻端着茶碗看向昊轩,脸上却并无多少忧色,反而隐隐透着几分稳操胜券的得意。
昊轩抬眼看他,面无表情。这是几日来他第二次在这外书房内接待秦昊宇。而秦昊宇的每一次到访都是别有目的且步步紧逼。
见昊轩没有说话,秦昊宇放下茶碗微微一笑,此时也不再装什么兄友弟恭,只如鹰聿般直盯着昊轩的眼睛,向前探了探身子,扬起嘴角皮笑肉不笑道:
“你不是想带着郡主离开青宁吗?这却是个机会。我答应你,只要你亲去曲城解释那‘遗诏’之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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