额角,当年温钰扔的水瓶就砸在这里,“对不起,我当时应该早点回校替你作证……出国前,也该去见你一面。”
封或的眼眶瞬间就红了,“不。”
“你从没对不起我……”封或抬眸看着燕钦,声音发哑,“不是你,我当年可能就做蠢事了……”
燕钦当时的身体状况,能勉强保持神智站出来替封或作证就已经很难了。封或也是最近去隔壁陈爷爷家拿药,偶然碰到陈警官才知道,燕钦在替他作完证就进了重症室。中间短暂清醒的时间,也有在追问事情的调查进度,直到事情水落石出,他的病症也被确诊出是免疫系统出了问题,这才放心请长假出国接受治疗。
当时明明他们是陌生人,燕钦只见过他一面,就愿意相信他替他作证,这份善意就像是划破黑暗的黎明之光,瞬间照亮了封或的世界。
为了追逐这道光,封或将愤懑怨恨抛在身后,跌跌撞撞走出黑暗。
他学习篮球,努力克服障碍说话……
为了喜欢的人,封或想要变得更好。
燕钦看着封或,心软的一塌糊涂,封或到底是有多喜欢他,才会这么努力,这么害臊,喜欢到有时候甚至有些自卑。
“别哭,我就说我们不要互相道歉了……”燕钦亲了亲封或眼角,无奈道,“宝贝儿,我们别再翻旧账了,行吗?”
封或压抑着哽咽,用力点头。
“不谈过去了,那我们谈谈未来……”燕钦在封或的下巴上挑了下,一笑,“你知道我初中最遗憾的事是什么吗?”
封或摇摇头。
不管燕钦遗憾的事是什么,他都愿意替他完成。
“你觉不觉得我们家有点空?”燕钦收拢抱着封或的手臂,两人呼吸相闻,轻声道,“封或,我想养一只猫……一只我们俩的猫。”
封或簌然抬头。
封或明白了,燕钦做这么多,不惜以自身做饵让江天宇接受司法审判,都是想彻底抚平他心口的伤……
“我们一起挑猫的品种,一起给它取名,一起给它买猫舍,一起给它喂猫粮……”燕钦温柔的看着封或,“做什么我们都一起,等以后我们考上同一所大学,带着它一起在校外租房子。好吗?”
封或苦忍许久的眼泪决堤。
这么久以来,一直压在封或心头的自责和怨愤终于被驱散抚平,他紧紧抱着燕钦,崩溃一般埋在他的肩头,嚎啕大哭。
“忘了吧,以后我们一起照顾它,再也没人能伤害它。”燕钦轻轻拍着封或的背,轻声道,“也没人能伤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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