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还是太后坐在那个位置上,都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。所以,无论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是谁,削藩都势在必行。”
他说完,又倒一杯酒,慢慢饮起来。
靳无双一字一句的听他说完,他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的少年,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里的剑。
“你究竟是什么人?”
项晚尘笑了笑,道:“小弟是个卖唱先生,常年混迹在勾栏酒肆和妓馆,消息自然要灵通一些。”
靳无双深深看他一眼,又看向墙上龙飞凤舞的字,道:“\兰台汗青书不尽,明皇开边赛神武。\项兄平日里卖的唱,也是这样嘲讽的词句吗?”
“岂敢岂敢。说了这不过是些醉言醉语罢了,平日里还是要吃饭的,不敢大放厥词。”项晚尘挂上了讨好的笑容,有几分市井小民的模样,与方才侃侃而谈的少年判若两人。
靳无双对程扬使了个眼色,程扬立即会了意,起身关上了店门,守在了门外。
大堂里只剩下靳无双和项晚尘两人。
“我看得出,项兄绝非泛泛之辈。不知项兄眼里,我楚州如今是何模样?”
项晚尘不答话。他抬头将壶里剩下的半壶酒一饮而尽。
靳无双也不催促,就静静的看着他喝完酒。
“这掌柜的,看人下菜。给你端的果真是上好的南阳花雕。”
他摸了摸唇角,似乎喝的痛快了,看向靳无双的双眼愈发清亮。
“楚州如今,危若累卵。”他的神色冷了下来,道,“殿下以为朝廷为何要先拿凉州开刀?凉州地广人稀,耕地不足十一,民风彪悍,难打更难管,还穷的叮当响。”
“因为楚王妃是凉王的女儿,凉州是楚州最坚强的后盾。若是楚州打起来,凉州绝不会坐视不管。那时,中州腹背受敌,此战必败。”
“诸侯七州中,楚州最为富庶。天下米盐,近半出自楚州。绮罗绸缎,也以楚州为翘楚。朝廷现在如同一匹饿急的狼,怎么会放过这块肥肉呢?收复凉州和吴州,不过是为了将楚州纳入囊中而做的准备罢了。”
项晚尘说的话,靳无双其实已猜到了大半。他此次从吴州回来,已经知道朝廷不会放过楚州了。
“项兄可有什么策略?”
不知不觉间,靳无双已将项晚尘视作了可以以天下大事求问的座上客。
项晚尘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桌上的酒壶。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,道:“殿下若想保住楚州,要走三步棋。”
“第一,迁都小舟,放弃包括南阳在内的江北十二郡,以南阳为筹码和朝廷谈和。南阳虽然繁华,但从吴州过来一马平川,以楚州现在的兵力,若要强守,无异于以卵击石。江南是楚地的粮仓,绝不可丢。小舟地处隘口,水流湍急,易守难攻,若在小舟建都,可保十年无虞。”
“第二,与江南西边的齐国联盟,以楚王妃的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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