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植已经上了马,他高声喝道:“放!”
他浑厚的声音在整个山间回荡着。
甬道两侧火石扑扑簌簌的滚了下去,直袭敌军。
“杀!生擒刘成——”赵植已拔刀纵马,第一个冲下坡去。
火光刀光照亮了整片青山。
江淞关一战告捷。
楚军生擒敌军首领刘成,歼敌八千,伤亡不足五百。
赵植带着自请降职的军书来楚王帐内请罪,正撞见靳无双在和项晚尘商讨军务。
赵植利落的跪了下来,呈上军书:“愿赌服输。请楚王削了末将军职,降为百夫长。”
楚王有些懵,不知他在说什么,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项晚尘。
“赵将军和在下打了个小赌,赌昨夜敌军会不会夜袭。”
靳无双皱了皱眉,他对赵植的性格脾气十分了解,一下就猜到了怎么回事。
“胡闹!赵植,你当军令是儿戏吗?”靳无双抬手就要罚他。
项晚尘拦了拦靳无双,道:“主公,赵将军并未违背军令,昨夜还打了胜仗,论功该赏。”
他的声音很平静,就像和赵植打赌的时候一样。
靳无双忖了忖,军中除他以外,大部分人对项晚尘怀有疑虑和敌意,这倒不失为一个帮他立威的好时机。
“既然是你俩人的赌约,赵植该罚该赏,先生,就交由你处置罢。”
“那尘逾矩了。”项晚尘对着靳无双行了一礼,然后转过头来看着赵植。
赵植心中一惊,想起自己之前对着项晚尘又是拎领口又是啐痰又是冷嘲热讽的,心道不好。
他就这么披着甲举着军书跪在地上好一会儿,久到他有些发慌了,才听到项晚尘道:“军中正是用人之际,就罚赵将军戴罪立功吧。下一战,将军的前锋营歼敌若不足千人,军法处置。”
赵植愣了一愣,才抱拳道:“赵植领罚!”
他站起了身,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项晚尘,眼中却没有了之前的敌意。
过了一会儿,他还是问出了口:“赵植不懂,先生怎么知道敌军昨天会夜袭江淞关?”
项晚尘看了看靳无双,靳无双对他点了点头。
然后项晚尘对赵植解释道:“李淮阳此次率军五万从中州开拔,在吴州周辰生那里折了将近两万人,所以到了青山渡,调集了青山渡当地的五万驻军。楚州土地富饶,整个九州只有楚州每年能收两季稻子,所以楚州内实行的是军屯制,对当地驻军而言,打不打得下来江淞关不过是他李淮阳的功劳或者过失,但是缴不缴得上税粮,却是他们当地驻军的事了。”
项晚尘继续解释道:“小雪点青稻,今年连日阴雨,小雪过了,前日是第一个好天。当地驻军要收晚稻,李淮阳则要打江淞关,两方必起争斗。李淮扬要平息这场争斗,稳住大军军心,急需一场胜利。我给关上的将士送酒,做出疏于防备的模样,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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