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危!”
江新桐冷笑道:“是。刚才白雪碰过哪里,你又用哪只手摸的项链,我一一帮你洗干净。”
洁癖到极致就是变态啊!
麦阳春还没破口大骂,对方冰凉的指尖就探到他的后颈,带着黏滑的泡沫,一遍又一遍不轻不重地擦拭过他的皮肤。他最敏感的部分就是耳朵与脖子连成的一大片,被人靠近都会痒得难耐,此刻被江新桐亲密地触碰,很快就泛起一片酥意。他哪里受过这种摆脱不得的刺激,当即又羞又恼,悄悄红了眼眶。
“不躲了?”
江新桐坐在他的旁侧,他低着头就很难看清神色。这个人乖得太过异常,江新桐心里一沉,慌忙地满手泡泡去捧他的脸——
麦阳春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偏偏又要强地扁着嘴唇不想发出声音来,鼻腔里微不可察地偶尔挤出奶猫一样的轻软呜咽,他缩着脑袋,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拼命擦眼泪,平日里那双古灵精怪的眼睛只剩下翻滚在水雾中的委屈。
江新桐瞬间懊悔自己的粗暴与狠戾,几乎来不及在继续与暂停中来回摆渡,他就缴械投了降,心疼地蹲下去啄吻麦阳春的脸:“不哭了,不哭。我是不是太用力了,你很痛么,我给你道歉好不好?”
麦阳春使劲儿推开他的头,又生气又蛮横地转过身去不想看他,终于憋不住地哭出声来。江新桐赶紧抱住他,无措地哄道:“别哭,我错了,真的。麦阳春你理理我,不哭了好不好?”
“不好!”麦阳春一边抽噎一边睁眼说瞎话,大声指控:“我、我痛!我痛死了!你那么凶,你、你凶我!我不想看见你了!”
江新桐没有时间去思考,只本能地把人抱起来,按进怀里像哄小孩儿一样地服软:“乖,都是我的错,不要生我的气,不要不理我……你不愿意我就不弄了,对不起宝贝儿,不哭了……”
“我讨、讨厌死你了,我呜呜呜呜呜!”
麦阳春压根儿不痛,他只是不敢置信,这个人怎么会偷偷洗他!这个根本不是帮他洗澡,就算是也不行!他好生气啊,死变态!
他越想越丢人,索性气得一拍水,把满浴缸的水拍得四处飞溅——
喝我的洗澡水去吧!
最后这场战役不知道怎么莫名其妙地结束,江新桐好不容易把哭得眼睛红肿的人抱出浴室的时候,自己身上那套干净的睡衣都湿透了。他无奈地把对方放到床上,克制地亲亲对方的眼睫。
……没想到这么旖旎的事情,能被他们搞得鸡飞狗跳。
麦阳春推开他的脸,啪叽翻了个身背对他。江新桐只好撑住他的两侧,讨好地亲吻他的脸,哄道:“不气了。”
“我不!”麦阳春恶声恶气。
江新桐失笑,故意道:“那我就只好亲到你不生气为止。”
“我靠,狗篮子你——”
“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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